傅时越笑得意味深长,“叉子上沾了巧克力,肯定是甜的,不是吗?”
自己餐盘里腐烂的肉块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气,青年若无其事地放下刀叉。
阿伽门农问:“傅医生今晚要留在这里?”
“这我怎么好意思。不过外面下了暴雨,回去也不方便……”
阿伽门农问罗荔:“荔荔,你觉得呢?”
罗荔的齿尖紧紧磨着唇肉。
“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。”
他此刻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卧室门口。
男孩背影纤瘦,纯白的家居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,长发拢着一截细嫩脖颈,怀里抱上那只黑色兔子布偶。
看似温馨的顶楼内,充满了腐化的血腥之物,作为那只病毒入体的院长boss的养料。
而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小少年,更像是阿伽门农放出的一个诱饵。
天知道进了这间卧室以后会不会立刻暴死。
罗荔扯着衣角,水润杏眼有点不确定地望着傅时越,黏黏糊糊地问:“你愿意和我一起睡吗?”
傅时越下意识看了一眼阿伽门农。
军官的眼神依旧没什么变化,但是手中动作明显顿了顿。
阿伽门农说:“我觉得不合适。你还小,不要随便让人留宿,不安全。”
“有什么不合适?”
罗荔眯起圆圆的眼珠,大着胆子说:“我都已经成年了。我想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他打探着阿伽门农的反应,但只看了餐桌前的军人一眼,就觉得一股寒意泛上背脊。
但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,哪里还有退路。
没有退路,在这种恐怖的威压之下,也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。
傅时越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竟然开口说:“院长先生,别担心。我会做措施的。”
一字一顿,掷地有声,“我保证,很安全。”
措施。
措施是什么意思?一起睡觉还要做措施?
罗荔懵懵的,根本没听懂。
他让傅时越留宿,其实也只是嘴上说说,心里一点也没底。
实际上,刚刚忤逆阿伽门农的话一说出来他就后悔了,现在更是把目光完全转开,不敢直视阿伽门农的脸色。
但男人只是点了点头。
“既然荔荔愿意,那我也不会多说什么。”
说完,他便起身离开了餐桌。
【?我以为会一刀捅死傅时越呢,结果居然是接受了自己头上的绿帽吗?首领boss竟是绿帽奴?】
【那能怎么办,孩子想吃年轻男人的新鲜就让他吃呗】
【现在说这话还太早了吧,谁知道是不是陷阱,用荔荔让傅时越放下防备,然后再动手什么的】
【得了吧我看他就是个典型的接盘侠,就算自己女儿被野男人那个了,当爹的也会担起接盘重任的】
【怎么说的好像还委屈了他一样,我还巴不得给荔荔接盘呢】
罗荔打开自己的卧室门,他本来是想看看能不能找一身衣服给傅时越换上,结果刚刚进来,就听见身后的关门声。
傅时越锁上房门,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罗荔莫名有些紧张,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径自坐到了小床上。
罗荔有点不舒服地推了推他:“你靠得太近了。”
“哦?看来是我误会了。我还以为荔荔愿意给我开门,是已经想清楚的意思。”
【清~≈gt;澄】
傅时越搂住了他的腰。
“我好歹是你的男朋友,咱们也算是见过家长了,你怎么还是这样忸怩。”
罗荔是希望阿伽门农会生气。
但他还没想过这一方面,毕竟自己从来没承认过傅时越是他的男朋友。
都是这家伙臆想出来的而已。
“见什么家长……”
罗荔的神经已经绷紧到极致,当傅时越把他腰带的扣子解开时,那根弦忽然就断掉了。
少年恼火极了,愤愤之下,蜷起小腿,用力顶在了傅时越的小腹处。
狠狠踹了一脚。
“别碰我!走开!”
腰带被拽下来了,这么一踹,裤沿掉下去,露出半截细瘦白嫩腰肢。
他像只被逼急了的兔子,在床上徒劳地扑腾。傅时越很有耐心,捏住他的脚踝,握紧软绵绵的小脚丫。
罗荔杏眼瞪圆,可他已经没力气了。傅时越见状,像是挑衅一样,慢慢地脱下他的袜子,放在手心。
棉袜与掌心接触,带着残余体温。
那么干净,肯定经常清洗。
这里只剩下他和阿伽门农两个人住着,小少爷那么娇生惯养,肯定不会亲自清洗自己的衣物。
所以,袜子也是阿伽门农给他洗的吧,还有每天换下来的内衣裤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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