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许吧,但如果酒上市之后,不是早晚会知道吗?”
“只要我争取到商品名的权利,无论柏木说什麽都无所谓,反正到时候可以有很多藉口,我只是不希望节外生枝,破坏我和钉宫他们之间的合约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原来这些老同学都有各自的算盘,只是真世不知道而已。
“没问题啊,我们可以保守秘密。”武史转头面对原口,“所以你也没有告诉警察吧?”
“我认为没必要说……”
“瞭解,那我们也不说。”
“不好意思,谢谢。”原口鞠躬说道。
武史喝完剩下的酒,放下杯子。“谢谢招待,真的很好喝。”
“要不要再来一杯?”
“不,不用了。”武史把手伸进夹克内侧,“多少钱?”
“不用了,我请客。”
“这怎麽好意思?”
“不,真的不用了。”
“是吗……既然你这麽坚持,那我就接受你的好意。”武史一脸很不甘愿的表情把手从夹克内侧拿了出来。
真世忍不住露出怀疑的眼神看向叔叔。他真的打算付钱吗?
“对了,神尾,本间应该也问过妳了,大家都在讨论,同学会到底该怎麽办?”原口说,“有人认为,既然老师发生了这种事,是不是应该停办?”
真世偏著头说:
“你们决定就好,因为我不方便置喙。但既然机会难得,我觉得大家聚一聚,我爸爸也会感到高兴,只不过我就不参加了。因为我不希望大家在意我,而且我相信也有些人会来参加丧礼。”
“啊,我一定会去,时间决定了吗?”
“现在还没有决定。”
“决定之后告诉我,也可以由我来通知大家。”
“谢谢,桃子也这麽说——叔叔,那我们走吧?”
武史点了点头,指著桌上的酒说:“下次一定要让我付钱。”
“我恭候大驾。”原口笑著说。
走出店外,走了一段路之后,真世质问武史:“刚才是怎麽回事?”
“刚才是指?”
“就是原口为了酒的商品名和爸爸讨论的事,你应该并不知道吧?”
“哼,”武史用鼻孔喷气,“我当然不可能知道,只是我觉得他好像隐瞒了什麽事,我想要查清楚是什麽事而已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原口隐瞒了什麽事?”
“没有什麽特别的理由,只是听他说话之后,觉得有点不太对劲。”
“哪裡不对劲?”
“他刚才说,神尾老师问他参加同学会时要带什麽酒,他为了这件事和哥哥联络,星期天打了好几次电话,但都没有打通。”
“是啊,但我并不觉得有什麽奇怪。”
“光听他这麽说,会觉得是哥哥有事找他,而不是他有事要找哥哥。如果哥哥问了他酒的事,他想好答案之后,可以在答录机中留言,请哥哥回电话给他,根本不需要一打再打。”
“听你这麽一说,的确有道理……”
“不光是这样,他星期一还特地上门,于是我猜想,不是哥哥有事要找他,而是他有事要找哥哥,想赶快和哥哥见面,而且他隐瞒了这件事。男人有事隐瞒时,主要有两个理由,不是女人就是钱,但他不可能和中学时代的恩师讨论感情问题,至于钱的事,应该也不是赌博或是其他不正当的事,于是就必然和工作有关。目前他最关心的工作是什麽?”
真世倒吸了一口气,“原来是那瓶酒。”
“但是,有人会为新商品的事,去找一个不是有钱人的退休老师讨论钱的事吗?如果有什麽事要拜託他,一定是要他居中牵线。所以我猜想,原口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要找哥哥,而是哥哥认识的人,也就是以前教过的学生。因为听说你们快要举办同学会了,所以那个人很可能是他的同学,只不过因为原口本身和那个人的关係并没有很好,所以需要哥哥居中协调。”
真世边走边打量著武史的脸。
“你在那麽短的时间内,推理出这些内容吗?”
“这也称不上是推理,人的行为模式并没有太多花样。”
“但是你一开始并不知道对方是钉宫吧?”
“当然啊,我怎麽可能知道?我还以为有一个很有钱的同学,原口要透过哥哥,找那个有钱的同学投资,所以我就套他的话说,要推出新商品很花钱,没想到原口在同意的同时说,当然也少不了要花钱。我听到他这麽说,察觉到不光是钱而已,所以急忙修正了轨道。”
“所以你就突然把问题丢给我。”
真世回想起当时的对话,这才发现武史虽然喋喋不休,但没有说任何具体的内容,都是原口在武史的引导下说出了真相。
“而且你以为钉宫是女生。”
“因为原口提到关键人物时,说那个人很矫情。因为这两个字很少用来形容男人,所以我猜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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