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汉霖不好了,小书他不见了!”
如果说当时二人被绑,阮汉霖提前有所感知的话,这次则打得他措手不及。
“今天会先到这儿。”见众人纷纷退出会议室,阮汉霖压着脾气,“什么时候不见的?他出去你没看见?”
“小书差不多六点就醒了,看餐桌上的包子不想吃。说想吃十二中附近的那家煎饼果子。”张岚言辞混乱,显然被吓得不轻。
那家煎饼果子很火,她开车赶到恰逢学生上学的点儿,“我排队有点儿久,到家七点半左右就发现他不见了。”
阮汉霖从张岚慌乱的只言片语中听出端倪,阮与书平日至少要睡到七点半,像昨晚发烧没睡好的情况下,八点都不一定能起床。
怎么偏偏今天就醒得这么早?
他心里隐隐有了答案。
听着张岚记得带上哭腔,阮汉霖耐心安慰,“张姨这不怪你,估计他就是故意支开你的。”
“故意支开我?啊?难道他……那他可能去哪儿啊?”这些日子张岚与阮与书朝夕相处,不自觉地夹杂着关心,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。
“算了,我马上回去。”
一路上阮汉霖仔细回忆昨晚的点点滴滴,问题就出在阮与书突然醒来说头痛的时候。当时阮汉霖也有点困倦,没有察觉到异常。
当初阮与墨骤然恢复记忆时,也是头痛欲裂继而昏厥。他深知此刻懊悔也于事无补,得赶紧把阮与书给抓回来。路边的静物飞速倒退,阮汉霖尽量关注每个路过的行人。
阮与书离开的时间不长,从云顶无论是到火车站还是汽车站都需要一段时间,更别提在开发区的机场。他离开公司前吩咐王哲派人拿着阮与书的照片,到这些地方去堵人。
不知为何阮汉霖心中有预感,阮与书不会离开a市,这里有他放不下的人。
疾驰的路虎还没进院,张岚就站在门口等待良久。都是因为她,生着病的阮与书再次失踪,现在又要麻烦阮汉霖帮忙寻找……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。
“张姨你别自责,不怪你。你去给他买煎饼果子,出发点是好的。”
阮汉霖安抚她的情绪,下一秒张岚就哭出声来,“我应该早点儿发现不对劲儿的,他从来不挑嘴。我寻思着是不是昨晚发烧,所以他才想吃初中母校旁边的东西。”
凉掉的牛二煎饼果子还摆在餐桌上,阮汉霖顺手拿起就大口咬起来,把张岚吓得不轻。
“煎饼果子都凉了,张姨帮你热热吧。”
“不用,凉了也挺好吃。”
在阮汉霖解决完整个煎饼果子时,王哲的车也开进院里。真可谓是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,“阮哥,孩子咋老是丢啊?”
王哲与狠厉的眼神对视后,才后悔自己总是嘴在前面飞,脑子在后边追,“嘿嘿,阮哥我开玩笑呢,你别当真哈。”
对于王哲来说,阮家的建筑构造他还是很熟悉的,他平日经常出入云顶帮阮汉霖处理一些特殊任务。可当他被带到类似于仓库门前,他还是觉得有些陌生。
“这里是?”
没有得到答案的王哲跟在阮汉霖身后,残破的大门被推开,里面居然有生活过的痕迹。从床到柜子,甚至还有一口锅,只不过无人打理蒙上厚厚的灰尘。
阮汉霖轻车熟路地找到阮与书的日记本,从本子里翻出名片和几张记着电话号码的纸条。
“你按照这些地址去找。”
“都是餐馆饭店?小书对他们的拿手菜念念不忘?”
“不是,他应该会去这些地方打工。”
不起眼的纸片在王哲手中翻来覆去,却险些被阮汉霖的话震惊到脱手,“打工?您和我开玩笑吧?这些地方一个小时工费不会超过十二块。”
“让你去找你就去,哪儿那么多废话?”
人总是习惯于依赖熟悉的环境,尤其是阮与书早就习惯餐馆的工作,想来他应该也有几个熟识的老板。
待王哲离开后阮汉霖回到卧室,发现阮与书只带走他的破书包和几件旧衣服,还有昨天买的那件卫衣。
可包里又有几个钱呢?
这些天他们二人同吃同住,出门也都是阮汉霖刷卡,也就没给他放零花钱,此刻的阮汉霖万分懊悔。
阮与书昨晚还在发烧,连药箱里的药都没有带走,他手术后每天还是需要服药,至少要持续三个月……
转眼一上午过去,好消息是车站机场都没发现阮与书的影子,坏消息是王哲打听了阮汉霖给他的所有联系方式,也没有得到阮与书的任何消息。
一想到阮与书晚上有可能露宿街头,阮汉霖恨不得把a市翻个遍。
逃不了一世
毓秀路尽头是鱼龙混杂的城中村,估计年底也要完全拆除,原住民几乎搬得差不多,目前只有些外来务工人员和参与拆除的工人居住。
车根本开不进来,狭窄的过道就连电动车都很难经过。王哲频频错身给人让路,还要时刻注意头顶晾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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