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是气得不轻,“顾厂长,这些年我忍气吞声,不想让老宋为难,是想着家和万事兴。可今天他们差点要了我闺女的命,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!若是厂里解决不了,那我只能报公安了。”
说着,金玉芝一脸失望的看向宋向阳。
“我金玉芝这辈子行得正坐得端,今天,我必须为我闺女、为我自己,讨个公道!”
“讨什么公道?多大点事!” 一个尖利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,宋老太太快步冲过来,瞪着宋心悦道:“小孩子家打打闹闹没轻没重的,哪值得这么兴师动众?都这时候了,赶紧回家做饭去!”
宋心悦看着奶奶这副偏心到骨子里的模样,心头那点对长辈的敬畏彻底凉了。
她冷笑一声,字字清晰地反问:“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,差点淹死在河里,在奶奶眼里只是小打小闹?”
最后一句话,她几乎是吼出来的,带着积压多年的委屈和愤怒:“难不成非要等我淹死,等我母亲被这些流言蜚语逼得吊死在这大槐树下,才算得上是大事吗?!”
话音落下,满场俱静,连风吹过槐树叶的沙沙声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宋老太太被问得哑口无言,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奶奶您也是女人,若是有一天,您也被人随意污蔑,您能像我妈这样忍了一年又一年吗?”
她上前一步,“难道就因为要顾全我爸跟宋卫东的脸面,就该让我妈被人戳着脊梁骨过一辈子?”
“她到底做错了什么?”
拆穿宋心怡谎言
宋心悦脑海中猛地闪过那本书里的情节。
不过两个月后,她和妈妈就会被下放,而赵春梅竟能以女主人的姿态重新登堂入室,住进这个家。
书中的宋心怡还得意洋洋地在厂里四处宣扬,说她妈妈终于原谅了爸爸,两人很快就要复婚。
一想到那画面,宋心悦心中便满是恨意。
她深吸一口气,压下眼底的戾气,目光再次扫过围观的众人,最后定格在宋老太太脸上,“您的前儿媳,宋卫东跟宋心怡的亲妈赵春梅,当年是她吵着闹着要离婚的,这些事您心里跟明镜似的!”
“可您呢?却对我妈妈处处刁难,您整日里像盯贼似的不错眼地盯着她,在旁人面前更是默认了那些说我妈妈破坏家庭的闲话!”
“您不就是怕我妈妈也像赵春梅那样,哪一天丢下我爸跑了吗?”
“你这不孝的东西!” 宋老太太被戳中心事,气得脸色涨红,“哪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?反了天了!”
“那有您这样做长辈的吗?” 宋心悦寸步不让,声音清亮,“为了您的大孙子宋卫东,就不惜让我爸背上始乱终弃、抛弃糟糠之妻的名声。您真以为这是为他好?”
宋老太太被问得一噎,张了张嘴,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。
宋心悦见状,又补了一句,字字诛心:“您每天听着别人说我妈妈的坏话,心里想必很得意。可您知道吗?背地里,人家都在说您儿子是陈世美,说他发达了就抛弃发妻!”
“你胡说!” 宋老太太猛地拔高声音,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。
“我胡说?” 宋心悦转头看向刚被带过来的几个女孩,眼神锐利,“胡说的是宋心怡!”
这时,保卫科的刘大庆领着六个女孩走了过来,他看向李科长和顾厂长,沉声道:“人带来了,但这几个丫头一口咬定,没推宋心悦下河,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。”
宋心怡楚楚可怜的看着宋心悦,眼中满是不赞同,好似宋心悦是那刁蛮任性之人。
“心悦妹妹,都是我的错,你要怪就怪我吧!奶奶年纪大了,经不住你这么忤逆她。”
“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,可奶奶毕竟是我们共同的亲人啊,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?”
宋心悦懒得理会她,目光缓缓扫过眼前五个神情不一的女孩,随即朗声道:“你们都被宋心怡骗了。她妈生下她,就以反对包办婚姻为由,跟我爸爸离了婚。刚刚,我爸爸已经当众澄清了这事,不信的话,你们问问在场的长辈!”
五个女孩的视线瞬间齐刷刷地投向自己的长辈,见长辈们或点头或皱眉,又猛地转向宋心怡,眼里满是惊疑。
宋心怡脸色一白,猛地看向宋向阳,带着哭腔喊道:“爸爸!你,你竟然为了维护这个后妈,就不顾我、哥哥还有我妈妈的名声?”
“我知道您更喜欢后妈跟心悦,可,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和妈妈,你真是太过分了!”
宋心悦冷笑一声,转头看向始终沉默的顾厂长:“顾厂长,我爸妈当年结婚时,打的申请报告,想必是经过您手的吧?厂里这些年关于我妈的闲言碎语,您怕是也冷眼旁观了许久。事到如今,您就不能出面给澄清一下吗?”
顾厂长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,眉头微蹙,没人能猜透他在想什么。
片刻后,他才缓缓开口,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:“宋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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