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卫东哎呦一声,像个破麻袋似的倒飞出去,重重摔在地上。
疼得他蜷缩成一团,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,嘴里 “嘶嘶” 地抽着冷气,半天爬不起来。
宋心悦眼睛一亮,悄悄放下手中的弹弓,惊喜地喊道:“阿宴哥哥!”
顾清宴回头冲她笑了笑,眉眼清朗,随即转向中年干事,语气沉稳:“得将他绑起来,免得再闹事耽误行程。”
宋老太连忙接话:“我家有麻绳!” 说着转身就往屋子里跑。
宋卫东缓过那阵剧痛,挣扎着想要起身逃跑。
可他刚撑起半个身子,顾清宴已上前一步,手腕一翻,稍一用力就将他的胳膊反剪到身后。任凭宋卫东怎么扭动、蹬踹、咒骂,顾清宴的手都像铁钳似的纹丝不动。
不多时,宋老太拿着麻绳出来,顾清宴接过绳子,三两下就将宋卫东捆了个结结实实。
宋卫东嘴里骂骂咧咧的,污言秽语不绝于耳,却只能被两个干事像拖死猪似的拖着走。
宋心怡的哭喊声也渐渐远去,消失在巷口。
宋老太看着两人被押走的背影,胸口的闷痛渐渐平息,只剩下一片空落落的麻木。
日头越来越毒,邻居们都退到了大槐树下,摇着蒲扇继续唠嗑,只是话题里总少不了刚才这场闹剧,时不时往宋家的方向瞟两眼。
宋心悦望着巷口远去的身影,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,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,连呼吸都轻快了几分。
顾清宴走到她身边,目光落在她舒展的眉眼上,语气带着笑意:“高兴了?”
“嗯。” 宋心悦点头,抬头看他,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,“阿宴哥哥,谢谢你。”
顾清宴的声音温和,“走吧,我送你回家。”
宋心悦乖巧点头,刚要迈步,却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啜泣声。
她回头一看,只见宋老太不知何时已跪坐在地上,背脊佝偻着,双手捂着脸,肩膀一抽一抽的,哭声里满是说不尽的委屈和悲凉。
周围的邻居远远看着,有人叹息,有人议论,却没人上前搀扶。
宋心悦收回目光,眼底没什么波澜,只轻声道:“阿宴哥哥,我们走吧。”
顾清宴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,随即收回视线,笑着对她点头:“好。”
丁文佩来访
宋心悦一边走,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,忽然抬头望向顾清宴:“顾奶奶下午就回来了吗?”
顾清宴侧头看她,“是啊,我下午三点去火车站接奶奶,你要一起去吗?”
宋心悦立刻点头:“嗯!我好久没见到顾奶奶了。”
顾家老太太如今虽然在海市养老,却总惦记着宋心悦,时不时的会寄些东西过来。
宋心悦也经常回礼,都是自己做的衣服或是织的毛衣,老太太每次收到都会回信,字里行间都透着欢喜,总夸她手巧心细。
顾清宴看着她雀跃的模样,嘴角漾开笑意:“奶奶见到你,保准高兴得很。”
这话倒是不假,宋心悦从六岁起,几乎每天都会去老太太家!老太太也早就把她当成孙女儿疼。
两人并肩走着,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,不知不觉就到了金家门口。
宋心悦停下脚步,脚尖碾着地面的碎石子,声音低了些:“我奶奶刚才哭的那么伤心,我却冷眼旁观,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孝,很冷血?”
顾清宴看着她低垂的眼睫,认真道:“不会。未经他人苦,莫劝他人善。你家的事情,我多少知道些。而且,我也不是那种讲究愚孝的人。”
宋心悦松了口气,声音轻快了些:“我从小就知道,奶奶不喜欢我跟我妈妈。所以,我也不喜欢她。之所以没撕破脸不过是因为住得近,抬头不见低头见。我怕旁人因为我对她的态度,编排说是我妈妈没教好我。”
她没说的是,对宋向阳,她也是同样的想法。可这一点,她暂时还不想告诉顾清宴。
顾清宴温和笑道:“我能理解。”
宋心悦弯起嘴角,声音软糯了不少:“谢谢阿宴哥哥。”
顾清宴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,发丝软软的,像她这个人。
看着乖巧无害,实则藏着几分狡黠。
是只懂得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小狐狸,懂得在该隐忍时收敛爪牙,也懂得在该清醒时守住底线。
以前总觉得她心软,经过这次落水的事,倒像是悄悄长了些韧性,眉眼间多了点以前没有的清冷。
“进去吧,” 顾清宴收回手,“下午两点我来接你。”
“嗯!”宋心悦应了一声,就朝着屋里走去。
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,宋心悦想着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把这个月的供应白面都做成包子、馒头和饺子,收进空间里存着。
这样既能改善伙食,忙起来懒得开火时,也能有现成的热乎吃食。
她跟妈妈一个月总共能买九十斤的供应粮,其中白面占四成,有三十六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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