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!”
“起!”
众人齐声吆喝。
范竹翊看着外面,说道:“听起来像是在搬运东西,而且非常沉。”
“不管是什么,等下总会知道。”夏昭衣说道。
范竹翊笑了笑,侧头看她:“以你这般岁数,能有如此沉稳之人,少见。”
“沈谙,沈冽,谁人不是?”夏昭衣随口说道。
“沈冽?”范竹翊哈哈笑了,“他,沉稳?”
夏昭衣轻轻挑眉,一脸等他高见的模样。
“他之脾性,竟被你称沉稳,我此生从未见过谁如他那般暴躁阴戾,动不动便摔东西之人。”
“呵。”夏昭衣冷笑。
外边的口号越发热火朝天,伴随口号声,还有噼里啪啦的磁砖碎裂声。
随着最后几声高喝,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,气氛像是陷入凝固。
半响,外面传来好多惊奇的赞叹和不可思议的呼声。
没多久,兰亭阁正堂大门被一个士兵扣响。
“二小姐,二小姐!”士兵声音非常激动。
夏昭衣起身过去开门。
随着门开,门外围在兰亭苑空地上的人全朝她看来。
夏昭衣猜到外面人多,但仍被这阵仗所诧然到,这差不多是整个屈府的人了。
“二小姐,你看。”士兵说道,指着人群中间的那片空地。
在夏昭衣后面,范竹翊走来张望。
屈夫人拨开人群快步过来:“阿梨!”
夏昭衣被满地夺目的金光刺得眼睛不适。
三大块约丈七的金片屛倒在地上,中间的大坑下,陷着一口厚重的大金棺。
“这是……”夏昭衣看向屈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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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决于你
却见屈夫人神情,似什么都不知道,仿若此刻无人比她更困惑。
“此事蹊跷,”屈夫人说道,目光看向金棺,“兰亭阁建园不久,最近一次翻修才在半年前,不曾发现过异样。而这些东西,现在光是抬出来,就已动员了至少三十个成年壮汉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这些不是你的?”夏昭衣道。
“阿梨,这可是棺材,即便是金子做的,那也是棺材,谁会好好的将棺材埋在府里呢。”屈夫人道。
夏昭衣看了看她,看向棺材。
日头下,棺木和片屏反出光滑盈洁的闪闪金芒,也有一些地方的黄金被太多泥沙所覆,表体黯淡。
见她没说话,屈夫人继续道:“我不知它们是何时被埋下去的,兰亭阁暗道在另外一头,当初开凿时并未碰过这边。极有可能建府之前,它们就在了。”
“这般巧,恰在今日被发现?”站在她们后面的范竹翊说道。
屈夫人看他一眼,同夏昭衣解释原委。
狗蛋蹲在赵琙身边,大约觉察有人在说它,它转头看来,呼哧呼哧吐着舌头。
赵琙站在人群里,低头看着地上的金棺,因爱犬的视线,他也抬头看了过来。
见夏昭衣在看他的狗,他抓起狗蛋,冲夏昭衣挥挥爪子。
“这赵世子,比他的狗还二。”屈夫人说道。
“如此说来,当真是意外,”夏昭衣道,“那这金棺……屈夫人,你现在要开吗?”
“在此开?”屈夫人一愣,“阿梨,可妥?”
“若要弄清它为何在这,打开它是必然。至于在此开是不是妥,取决于你。”
屈夫人皱眉,转眸朝兰亭阁大堂内供奉的数座石像望去。
“会不会是亵渎,如若棺内有什么……那岂不是……”屈夫人喃喃。
夏昭衣淡笑,看回金棺:“那便抬走吧,寻个它处再开。”
范竹翊嗤道:“分明此地才是最适宜的开棺之处,所谓供奉神灵,你们又拜又敬,所图求的无非愿其护自身周全安康,否则为何要供?现在便该是这神灵出力的时候了,你该看看这些年的供奉是否让他们白吃白喝。”
夏昭衣扬眉朝他看去。
“我说错了么?”范竹翊道。
夏昭衣一笑:“范老先生不亏是盗墓行家,好见地。”
范竹翊冷哼了声,不屑和她再论。
“那便,在此开?”屈夫人道。
“取决于你。”夏昭衣还是这样说。
屈夫人想了想,道:“若是要开,便将这老头赶回暗室去吧。”
“你们忙你们的,我还有话要问他,”夏昭衣道,看向身旁士兵,“带范竹翊回去。”
史国新等人应声,上前挡住范竹翊的视线。
“范竹翊,请。”史国新冷着脸道。
范竹翊深深看了眼庭院里的金棺,有些不太情愿,转身回去大堂。
夏昭衣在外没有多留,回来前训斥了方才敲门的士兵。
声音很低,但隔着门窗范竹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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