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疯得比庄炎还……”钟遏顿了一下,立刻转了话题,“总之就是一切都是我见到的,自从钟巍想让我接手家业之后,我基本上每天都会来公司门口等人,等那个带我学习的老师,之后就在公司里目睹那一场场的灾难降临。”
“但钟巍还是一直没有离婚,”池翼皱着眉,“他不可能想不到会变成今天这样。”
钟遏闻言,愣了半晌。
是的,钟巍不是个蠢人,他事业有成,不可能是因为没料到……
如果有人能从中做局,能布下天罗地网,那会是谁呢……
池穆从不插手别人公司的私事,一心只为自己的事业,不可能会是池穆。
俞家和他们无冤无仇,就更不可能了。
放眼望去,整个明顺城,能够悄然引导他人一层一层让钟家走向破败的势力,还能有谁呢?
池翼垂着眼,忽然想到了之前的星星罐子。
里面的每一张小纸条,池翼都看过。
除了对池穆的担忧、思念,还有占比极少的几张纸条,写过池穆母亲的不甘。
如果说,池女士并没有放下过去的那一切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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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[托腮]
卒。 啊啊啊啊啊啊!!!……
钟遏也不是蠢人, 池翼能想到的事,他自然也能想到。
一时间,两人都安静了下来。
直到钟遏身后的货架动了一下, 有人要从架上搬箱子,吆喝着让他们离远点,他们才终于有了反应, 换了处落脚点。
在街道路灯下, 钟遏倚到灯柱上,而池翼就站在他面前, 穿着西装,站得笔直。
“以前的事,池穆有和你讲过吗?”钟遏抬眼看向池翼, 问。
池翼正要答, 钟遏就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:“算了,不管说没说过, 都开了个头了, 哪有不讲下去的道理。”
关于池穆的事,不管是真是假,池翼总是会听得分外认真。
况且, 池穆从没主动提起过那个“以前”。
每当池翼问起, 他也总会一笔带过, 说以前很无聊, 很没意思,没什么风浪。
总之什么也问不出来。
池翼已经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,却只听钟遏的话开了个头,便忽地没了下文。
原因是街道西面突然传来了一声暴呵,紧接着便看见一个男人撞翻了水果摊, 手上持着一把菜刀,似乎是在找谁。
池翼仅仅是往那边看了一眼,瞳孔便猛然一缩,下意识地转身要跑。
尖叫声四起,不论男女老少,在见到这样的场面都会下意识地跑,钻进距他们最近的建筑物里。
钟遏却不知道为什么,愣在了原地,能明显地看见他全身都在发颤,却又不跑。
池翼不知道他和这人有什么纠葛,但池翼不可能将人放这置之不理,于是便拽住了他的手腕,带着他钻进了距他们最近的蛋糕店。
直到尖叫声被玻璃门拦住,周围只剩下店里那些人的议论声后,钟遏才缓过了神。
池翼松开手,看着外面那位用菜刀乱砍东西的人。
那是个中年男人,眼纹极深,有个脾酒肚,身上带着一些刀伤。
池翼盯着他砍了些水果摊,砍了些菜、木头,大叫着好像是某地区的方言,四处乱走,又不进店,偶尔会走到一些人多的店门前站定几秒,似乎是在透过玻璃门找谁,但往往都会无功而返,继续回到街上叫骂。
这样的人,在这附近其实并不少见。
众所周知,这附近有座疗养院,疗养院里多得是这类疯了的人,但不慎跑出来一个,却是很罕见的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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