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夏夏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,指尖冰凉。
她竟然一点声音都没听到。
傅沉一下一下地用戒尺的边缘轻敲着另一只手的掌心。
“家里管得严?”声音带着一种冰凉的质感,慢条斯理地钻进她的耳朵里。
“我妻管严?”
路夏夏心想这不是我说的啊,表情依旧无辜。
傅沉从她苍白的脸上移开,落在了那本摊开的《资本论》上:“看到哪儿了?”
路夏夏突然心虚低头。
她根本没看。
她只记得书名。
“讲讲。”傅沉的语气没什么起伏,“,商品。讲了什么?”
见她不说话,傅沉也不催。
他只是俯下身。
将那把冰凉的戒尺,轻轻地放在了她翻开的书页上。
这个动作,比任何疾言厉色的质问都更让她恐惧。
路夏夏浑身一颤,几乎是本能地从那张小沙发上弹了起来。
她顾不上任何体面与逻辑。
扑进了他怀里。
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精瘦的腰,脸颊贴着他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面料。
“我错了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软得像一团快要融化的棉花糖。
“我再也不敢了。
“我就是……看不懂,看得头晕,才偷偷玩了一会儿手机。
“你别生气好不好?”
她在他怀里蹭着,像一只拼命讨好主人的小猫。
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,求生的方式。
傅沉没有动,也没有说话。
任由她抱着。
路夏夏的心七上八下,摸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她只能更大胆地,仰起小脸,用那双水汽氤氲的眼睛望着他。
“傅沉……”她软软地叫他的名字。
下一秒,她看到他扬起了手。
路夏夏下意识闭上了眼,屁股一缩,长而卷的睫毛因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。
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落下。
头顶被轻轻拍了拍。
很轻的,带着一点安抚意味的力道。
像是在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小宠物。
她愕然地睁开眼,对上了傅沉那双晦暗不明的眸子。
他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。
像晨雾,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掌控感。
接下来的发展很魔幻,傅沉没有放开她,揽着她的腰,走向那张巨大的红木书桌。
然后,他坐了下来,路夏夏还被他圈在怀里。
确切地说,是被他强硬地按坐在了他的腿上。
她的后背完全贴着他温热坚实的胸膛,他的心跳,沉稳而有力,一下,一下,透过薄薄的布料,清晰地传递到她的感知里。
他从书桌上重新拿起了那本《资本论》。
另一只手,则环过她的腰,将那把黄花梨木的戒尺也一并捞了过来。
戒尺被他随意地搭在了她的膝盖上。
冰凉的,坚硬的,像一道无形的枷锁。
路夏夏的身体瞬间僵直,一动也不敢动。
傅沉似乎没察觉到她的紧张。他翻开了书的第一页,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窝处。
温热的呼吸,拂过她敏感的耳廓。
“,商品。”他低沉的嗓音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响起的。
“商品的两个因素:使用价值和价值。”
他的声音很好听,是那种清冽的、带着磁性的男中音。
平时用来下达命令时,总裹着一层拒人千里的寒霜。
但此刻,离得这么近,那里面的冷意似乎被体温融化了。
只剩下一种纯粹属于男性的质感。
甚至……还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喘。
像一缕极细的电流,窜过路夏夏全身的神经末梢。
“任何一个物品,要成为商品,首先必须是……一个有用的物。”
他讲得很慢,很有条理。
路夏夏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。
他胸腔的每一次震动,都让她心慌意乱。
为什么……
他的声音会有点喘?
路夏夏不知道。
她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陌生的热流,正不受控制地,从下腹深处缓缓升起。
“价值实体是……无差别的人类劳动。”他的嗓音好像比刚才更沙哑了一些,轻轻磨过她敏感的耳膜。
路夏夏的脸颊烧得厉害。
她能感觉到,腿心深处,有什么东西正可耻地溢出来。
她悄悄并紧了双腿。
后腰的位置,却慢慢地,有什么东西硌了上来。
坚硬的,滚烫的。
隔着两层布料,存在感也依旧清晰得令人心惊。
路夏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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