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很难称得上正经。
她滚了滚嗓子,抚着裙摆问:“我穿这件可以吗?”
梁齐的目光顺着她身段上下扫了一道,看向她的眼睛,点头说:“好看。”
虽然是意料之内的答案,姜暖瑜还是开心地笑得嘴角弯弯。
梁齐低头亲了下她的肩膀,手在她腰上顺势摸了一把,转身换衣服去了。
姜暖瑜将两侧的头发用一个精巧的小夹子别起来,在脑后扎了个半扎发。这条裙子的方形领口落得很低,她看着镜中的自己,觉得脖颈这一段很空,得搭配一条项链才行。
回到衣帽间选项链时,她有些拿不定主意,看向正在镜子前打领带的梁齐,唤他一声:“梁齐?”
梁齐从镜子里看她,她将两条项链挂在手指上,举起来问他:“戴哪个好?”
梁齐转身过来,在两条项链间扫了一遍。一条是碎钻拼成的扁平线型链,另一条则是细珍珠链。
他下巴指了指她左手那条,说:“这个。”
是那条珍珠项链。
被确认了潜意识里的那个选择,姜暖瑜眼睛一亮:“我也觉得这个更好!”
梁齐拉紧领带,主动接过她手里的项链,姜暖瑜见状往他身上一倒,环住他腰说:“谢谢~”
梁齐被她这么突然一扑,身体极轻地晃了一下,低头看她。
她上半身贴着他,脑袋往后仰,修长的脖子像引颈时的天鹅。
两人离得太近,戴项链反而有点别扭。梁齐捏起链子两端,迁就着她的姿势,架着手从她颈后绕过一头,把那小小的钩子和环儿扣在一起。
梁齐的动作是否费劲,姜暖瑜一点儿也不管,她直勾勾地盯着他,贪婪又放肆地欣赏着他此刻没什么表情的帅脸。
项链戴好了,梁齐看她一瞬,抬起眼皮说:“再看我亲你了。”
呵……这可威胁不到她。
姜暖瑜故作惊讶,踮起脚凑近他,变本加厉地把眼睛睁得大大的,眨巴着,唇角弯弯迎接他的“惩罚”。
她在他身前左扭右扭,梁齐根本不看她,过几秒,他牵起嘴角笑了下,手绕到腰后去解她的手。
姜暖瑜不情愿地“嗯——”一声,手臂用力不放开他。梁齐这回没顺着她,捏住她腕子,轻而易举将她从他身上剥开。
她正抱怨:“你说话不算——”
话没说完,梁齐低头在她嘴巴亲了下。
好吧……说话算话的。
景尧婚礼的举办场地在天奇国际会展中心,也就是天奇和康蒂正式签署合作协议的地方。
从梁齐家出发,到目的地的这段路程并不远,很快就能看见前方会展中心的半圆形轮廓。
姜暖瑜望着窗外,不自觉地微蹙着眉。这一路上,她比平时要安静了不少。
这场婚礼不是宋蓝心生日会那种纯私人的聚会,也与米兰那次尚能维持工作边界的商业活动不同。在今天这个场合里,姜暖瑜不是某个人的朋友,也不是某杂志社的编辑,她唯一的身份就是她自己,一个与梁齐携手并肩的女人。
所有人都会用最严苛的眼光审视、评估她是否有这个资格。答应梁齐和他一起参加婚礼后,尽管有自尊心作祟,她嘴上没和他说,心底里其实很忐忑不安。
她与梁齐之间从来没谈过身份地位、阶层背景这类外部话题。在米兰的时候,她借着对朱利的醋意,半认真地提的那一嘴,梁齐也没跟着她接茬,用一句她认为他在跟她偷情的话就带过了。
梁齐的父母不插手梁齐的事情,但他家里其他人对他们的关系会有怎么样的态度,她心里一点数没有。她的确没问过,梁齐也从不跟她主动透露。
汽车行驶至主楼门前的通道,车速渐渐放慢。前面的车上一左一右下来一对中年夫妻,挽着手踏上落客区那道又长又宽的暗红色地毯。
地毯两边,身着制服的礼宾人员一字排开,最前头的一位领着宾客往里面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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