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很显然,他不会止步于此,手抚摸过她一对蝴蝶骨,继而开始伸向她的暗扣,清脆的嗑嗒声响起,他轻车熟路地解开。
幽深的眼一刻也不肯放过地盯着,欣赏她逐渐迷离的表情。
闻葭感受到他指尖的微凉,倏地回想起游轮上那天,他们也是这样的情形,那个时候他还衣冠楚楚地征询她意见,现在却连半分迟疑都没有,直接攻城略地。
感受到他兴致很足地玩弄,她伸手去勾他,“今晚留在我家么?”
“你想不想我留?”许邵廷额头抵着她,“司机下班了,我喝了酒,开不了车,你想不想我留?”
闻葭:“……”
太犯规,分明是逼她说出让他满意的答案。
她醺醺然,主动去亲他,“想你留。”
洗完澡,他换上睡袍,把她揽进被窝,一本正经地说:“还有个礼物,想要么?”
…她似乎猜到是什么了。
没等她回答,许邵廷包裹住她的手,带她伸向自己的腰间,找到浴袍的结。
“……”
慢条斯理一抽,他将她压在身下。
浴袍敞开,他肌肉线条就这么直白地呈现在她眼底。
尽管已经看过了无数回,但她还是红了耳垂尖,无力抗拒他的进犯。
他看着身下的人,不疾不徐、好整以暇地进攻,一遍遍逼问她:
今晚的两个礼物,到底最喜欢哪个?
……
毫无疑问,次日一早,她又带着浑身酸痛的身体醒来。
往常事后,他都会陪她到醒,只是今天,身侧却没有他的温度。
人还没清醒,瞌睡被一种极大的落寞感取代。
她翻身下床想去找他,刚走到门口,外面传来熟悉沉稳的脚步声,继而房门被打开,她毫无防备地撞进许邵廷清醒的视线。
他已经褪去了睡袍,美式的白色衬衫,没打领带,所以整个人显得很松散,然而左侧大臂上,黑色的衬衫袖带勒着,衬着他隐约起伏的手臂肌肉跟线条。
光看着就让她感到安心。
他浅笑,“醒了?”
闻葭主动把自己挂在他身上,把脸埋到他锁骨,口吻极致委屈,“你去哪了…为什么不陪着我?”
“去打了个电话,不知道你会醒这么早,”他托起她轻盈身躯,温柔地在她唇角烙下一个早安吻,意有所指地问:“昨晚睡得怎么样?”
昨天晚上把她折腾到体力透支了才肯放过她,现在又一本正经地问睡得怎么样,真是衣冠禽兽。
见她伏在自己肩膀不愿回答,许邵廷笑一笑,瞥见她蕾丝睡裙下,胸前的一片雪白光景,“如果来的不是我,是别人,不能这么大方,知道么?”
她很不服气,“我听得出你的脚步声的。”
她简直太有本事,明明是很客观地陈述,却总能说出意味深长的意思,让他听了心脏不自觉地柔软,亲她耳垂,“鞋也不穿?会着凉。”
闻葭瓮声瓮气地一‘嗯’,显然是还没完全清醒,被他放回被窝里。
许邵廷撩开她鬓边碎发,“我刚刚在想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你先把昨天在餐厅拍的那张照片发给我?”
她反应了一会儿,轻笑:“你要发在朋友圈么?”
因为从没设想过他会主动做这样的事,闻葭是抱着玩笑的心态问的,却得到了他的肯定回答:“发在朋友圈。”
莫名其妙地,她心口一热,“是官宣吗?”
“嗯,官宣,把你正式介绍给我身边的人,你愿不愿意?”
太没道理,明明是宣示一种把她占有了的主权,却反问她愿不愿意。
没有女士能拒绝这样的戏码,但她还是装矜持地反问,似乎是在考验他,延迟他的满足,
“你有多少个联系人?”
“没有数过。”
“很多,对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他们都会看到,对吗?”
“都会看到,就像我们挂情人锁那样。”
闻葭故作思考,顿一顿,继而勾唇,“愿意的。”
照片被传到许邵廷手机,他细细端详着,唇边浮起笑。
这时候,他才发现一切都是那么完美。
玻璃窗拓印了两个人依偎的身影,没有清晰的面庞,反而增添了一种朦胧的意境,他高出她整整一个头,把她笼罩在怀。
体型的差别来得直观且恰到好处。
头顶没有什么星空,倒有一场盛大的烟花。
“你们官宣一般都会配什么文字?”
“我们?”
“…你们年轻人。”
“你不是年轻人么?”
“跟你比起来,我确实不是。”
“只是比我大几岁而已…还是很年轻。”
他凑近她,在她耳畔,“哪方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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